Schoolgirl Byebye 從南京到世界——是愛人，也是最好的朋友
以EP《軟弱》擄獲台灣樂迷喜愛的南京樂團Schoolgirl Byebye，即將在這個周末來到台灣演出。
樂團Schoolgirl Byebye的創作核心：鼓手更生仔（圖左）和主唱兼吉他手楊越（圖右）。（圖片／Schoolgirl Byebye提供）
來自南京的樂團Schoolgirl Byebye，近年以一張EP《軟弱》獲得台灣樂迷矚目。這個周末，他們即將首次在台灣登台演出，參與高雄ISLAND's LA RUE Music & Arts Festival，並舉辦台北專場。在他們出發之前，VIBES與主唱兼吉他手楊越、鼓手更生仔進行了越洋專訪。
許多人對Schoolgirl Byebye的認識，大多離不開他們在2020年推出的幾首歌曲。那年他們推出的EP《軟弱》 ，裡頭無論是同名歌曲、〈海邊旅館一夜〉或〈傍晚去太子灣嗎〉等，都在中港台地區引起矚目，至今為止，依然是他們最為人所知的作品。
從樂團的角度回看，這些歌曲的走紅仍是一個解不開的謎。總愛開完笑的鼓手更生仔表示：「如果你們知道的話，可以告訴我，這樣對我後面的創作可能有幫助。」
無論如何，從《軟弱》這張EP開始，樂團有了更穩定的經營，也讓Schoolgirl Byebye從此走向不一樣的發展道路。
是愛人，也是最好的朋友
在Instagram的介紹欄上，樂團給自己寫了這麼一段話：「We are part-time lovers and full-time friends.」是兼職的愛人，也是全職的朋友。一句簡單的描述，卻隱約透露著團員的微妙關係。
作為樂團創作核心的兩人——主唱兼吉他手楊越和鼓手更生仔不只是朋友，是團員，也是夫妻。
約好在一個平日晚上，與楊越、更生仔隔空進行採訪。一陣寒喧之後，他們各自說起當天的生活樣貌。「基本上⋯⋯就是在家躺了一天。」自喻「I型人格」的更生仔（編按：16型人格測驗中，I代表內向）雖然在話題聊開以後總會停不下來，實際上還是比較抗拒社交的。當天她的行程跟平常相差不多，從中午醒來看書一直到晚上，接著就是這場採訪。
相較之下，楊越的日常卻是另一種樣貌。通常早上6點起床後，楊越會先給小孩做早飯送去上學，中午去游泳，「我很喜歡水和皮膚接觸的感覺。」他說。剩下的時間，不外乎就是彈彈吉他，寫歌創作。即使同住在一個屋簷下，兩人的生活節奏卻大不相同。
自從《軟弱》的 EP 發行之後，兩人確定經營一個樂團可以將自己養活，就辭去了原有的工作，全心投入創作。
一人作詞，一人作曲
Schoolgirl Byebye成立於2015年的南京。當時是因為在大學時期就互相認識的兩人，於畢業數年後的某次重逢。更生仔曾說：「他很幸運，抓住了我想玩樂團的機會。」
更生仔（左圖）負責作詞，楊越（右圖）負責作曲，兩者缺一不可。（攝影／cyborg）
後來，樂團再加入吉他手和貝斯手，使器樂的編制更為完整。在創作上，楊越與更生仔也如日常那樣，各自運轉著自己的節奏，一人負責作曲、另一人作詞，少了其中一方，就不能完整為一首歌曲。
從生活到創作，兩人的個性與擅長，都形成了互補狀態。
在創作歌詞的時候，更生仔喜歡從書中發掘靈感。若喜歡上一本書，就會著迷地把作者的所有作品翻出來看。讀書時的講究，也反映在她的創作態度上，「我們倆經常會要平衡，不能過於想表達一些文本上的東西，也不能為了單純要符合旋律而唱。」
生活規律的楊越維持每天游泳、練琴的習慣。（攝影／cyborg）
而對楊越來說，創作是一件24小時不斷在進行的事。每天都在跟吉他接觸的他，嚮往「一見鍾情」的創作狀態，只要浮現喜歡的旋律，就會抓住不放。
至今，已累積了大量的demo，等待適當的時機讓更生仔填上適當的歌詞。
從《軟弱》開始走紅
曾經有一位觀眾在看了Schoolgirl Byebye 的演出以後對他們表示「會很想去游泳。」這正與楊越的興趣呼應，他一直維持著每天下水的習慣，他打趣地分析：「可能是音樂的流動性，和他（觀眾）在水裡的感覺，是有一點共通的。」
他們的音樂編曲大多時候是簡潔明確。而歌詞中所描述的故事，則在電吉他聲響的迴盪下，浮現一種若有似無，所謂「流動性」的感受。
2023年Schoolgirl Byebye中國巡迴演出的現場。（攝影／cyborg）
不過，從2015年創作至今，樂團的音樂也不只有一種樣貌而已。其中最明顯的變化，就是最初的英文創作後來改以中文出發。這實際上是源自當時所屬廠牌基於現實面提供的建議，「因為中文歌在華語地區會聽的人多一點。」
這樣的調整，也的確在市場上很快有了正面迴響。當時的第一首以中文創作的歌曲〈傍晚去太子灣嗎〉來自吉他手黃一凡的創作，這首歌曲後來也被視為樂團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。
樂團另一個明顯轉變，發生在 2020 年發行的《軟弱》EP之後。當時好幾首作品接續走紅，尤其〈海邊旅館的一天〉、〈愛是〉，至今都已在Spotify上累積了近200萬次的播放量。
分析其中走紅原因，也許是作品搭上近年來Chill / Indie / Dream Pop曲風的流行，也可能是更生仔所導演剪輯的MV賦予了樂團強烈的特色，因此得以在YouTube茫茫演算法中找到對應的觀眾群。
從南京，到台灣，到世界
點播著樂團的MV，才赫然發現，在兩年前發布的〈不合格女孩〉底下，有一位台灣聽眾寫下這一段留言：「如果未來有機會，請一定要來台灣的高雄出演！」
如今，樂團即將回應這份期盼。
近兩年，隨著Schoolgirl Byebye的國際聲量提高，樂團也積極拓展海外規劃。至今，他們已完成美國和香港等地的演出，今（2023）年10月底，他們也將首次踏上台灣，於高雄ISLAND's LA RUE Music & Arts Festival演出，並在台北舉辦專場演出。
即使未曾到過台灣表演，不過Schoolgirl Byebye與台灣音樂的緣分，早在2016年便發生。落日飛車第一次在中國巡演的時候，就是由他們擔任南京站的嘉賓。當時得知落日飛車即將到南京演出的消息後，因為欣賞他們的音樂，主動聯繫了場地老闆，最終促成了暖場的合作。
而這一次，Schoolgirl Byebye終於來到台灣演出，台北專場的門票更是在開賣不久後售罄，人氣可見一斑。
採訪後段，問到目前的生活是否是最理想的狀態，更生仔在一陣思考後回答：「我理想的狀態，可能是比現在的演出再多一點吧，就是少點時間睡覺，多點時間在路上這樣。」而在一旁的楊越則點頭同意。
楊越在現場除了彈吉他、演唱，也會拿起小提琴。（攝影／cyborg）
｜延伸閱讀｜
購買 VIBES 雜誌
更多內容請見《VIBES》05封面故事「讓音樂祭成為我們世代的慶典！Festivals of Our Generation」
➤ 訂閱實體雜誌請按此
➤ 單期購買請洽全國各大實體、網路書店
VERSE 深度探討當代文化趨勢，並提供關於音樂、閱讀、電影、飲食的文化觀點，對於當下發生事物提出系統性的詮釋與回應。
相關文章Related Articles
